夜色渐浓 发表于 2014-8-7 14:57:41

少女的欲望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少女的欲望
       2013年1月8日上午十点多,南京市江宁区秣陵街道金王府商业风情街附近的一家网吧,正在打扫男厕所的保洁员张大姐突然发出一声尖叫。网吧工作人员赶紧跑过去,大家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——张大姐从男厕所窗台上拎下的那只红色塑料桶里,有一个全身赤裸、已经没有了呼吸的女婴,女婴的身体还连着胎盘。
       江宁区警方接到报警后,经过调阅该网吧的上网人员登记记录,一周后在南京市江宁区的另一家网吧,找到了尚不满18岁的刘小红。1995年4月出生的刘小红面容姣好,剪着齐耳短发,说话细声细气。当被警察问到“是否知道网吧里有个女婴”时,刘小红的表情先是吃惊,而后泪流满面、哽咽良久。刘小红轻声告诉警察:“那个女婴是我生下的,也是我放进那个红色塑料桶里的。”
       刘小红从小就很自卑,觉得自己是家里的累赘。长得没有姐姐漂亮,学习成绩也不如姐姐优秀,所以家里有好吃的、好玩的,都是先给姐姐。读四年级时,她看到同学穿了一条漂亮的白底绿叶裙子,也想买一条。可妈妈不仅不同意,反而讥笑她:再漂亮的裙子,穿在你身上也不会好看!而同年夏天,妈妈带姐姐去上海、杭州玩了一周多,还给姐姐买了两条真丝连衣裙和一双乳白色的皮凉鞋。她们回南京的当晚,刘小红偷偷试了一下姐姐的新裙子,不巧又被妈妈发现了。妈妈对她说:“你喜欢穿姐姐的衣服,那我就给你找一件。”结果妈妈拿了一条姐姐穿旧了的裙子扔给了她。那件瘦小的裙子,穿在刘小红正在发育的身体上,裹得紧紧的,像极了一个粽子。
       第一次来月经,刘小红吓得在厕所躲了半天不敢出来,看着自己身体里汩汩流出的血,当时的她以为“自己就要死了”。一个热心的学姐解救了她,教她怎么使用卫生巾,去哪里买卫生巾。当全班女生都穿起胸衣而嘲笑她不穿胸衣时,刘小红懵懵懂懂地跟着女同学去学校旁边的内衣小店买了两件背心,羞涩地把胸部勒得紧紧的。
      刘小红比姐姐小7岁,15岁初中毕业时,因学习成绩一般去读了一所中专学校。那年姐姐正好本科毕业,被南京一家着名外企公司(世界500强)录取了,这更成了父母的骄傲。面对这样的反差,刘小红在父母心里的分量可想而知,这直接导致她在家里“基本无功、常常有过”。

夜色渐浓 发表于 2014-8-7 14:58:47

       读中专以后,刘小红就借口学校要求住校,搬出去与几个女孩租房子住了。渐渐地,她觉得读中专也学不到知识,就退学去江宁区的一家电子厂打工。母亲知道她退学后说:“再读也考不上大学,不上就不上了吧。”父母对她读不读书、在哪里打工、未来会怎么样,漠不关心。
       在电子厂里,刘小红几乎没有朋友,周末基本上都在网吧度过。2011年7月底,她在网吧认识了张浩天,他比刘小红大5岁,是一名美发师,他们认识一个多月后就同居了。
       刘小红说,张浩天是迄今为止对她最好的人,“他每天都会打电话给我,关心我身体怎么样、情绪好不好;有时在路边看到什么好吃的,还会专门买一份带回来给我吃。”在张浩天这里,她体会到了什么叫被人宠爱、有人关心。因此,当她发现自己怀孕后,内心一直在犹豫,一方面,她知道他俩都没有钱,根本养不活这个孩子;但同时她又觉得,张浩天对她这么好,她唯有以身体回报他的好,给他生个孩子。
       女儿的变化,刘小红父母都不知道。2013年春节,刘小红回家住了几天,母亲有天突然问她:“肚子好像大了,是不是怀孕了?”刘小红解释说长胖了,母亲便没再追问。
       肚子大了后,刘小红不敢回家住。她曾跟张浩天谈过怀孕的事,但他推说“不能确定这个小孩就是我的”,为此,刘小红自己租了房子住。她看着自己的肚子越来越大,也惊慌过,吓得几次想给母亲打电话,但想想厉声戾气的母亲,又放下了电话。为了尽量不让人看出来怀孕,她故意穿肥大的衣服。
       2012年12月23日晚上,刘小红肚子一阵一阵地疼。第二天中午她去网吧,准备给一位好朋友传一张图片,肚子疼得越来越厉害了。在网吧的厕所里,刘小红生下了女儿。
       听到婴儿弱弱的哭声,怕被网吧里的人听到,刘小红就用卫生纸塞到了小孩的嘴里,把婴儿头朝下,和胎盘一起放进了厕所的垃圾桶。因地上全是血,刘小红便脱下自己的秋裤将地上的血擦干净。为了不让别人发现,她故意把这个垃圾桶放到了对面男厕所的外窗台上。“因为那个窗台高,一般不容易被人发现。”刘小红说。
      专家观点:少女扼杀亲子的故事在近年来似乎并不鲜见。每每见诸报道,都令闻者痛心。刘小红从小被父母处处与优秀的姐姐相对照,父母的冷落和父母之爱的缺失,让她在家庭、在最亲近的人的眼里,看不到自己。她像根野草一样,还无力审视自己时,身体就像拔节一样长大了。父母的拒绝让她不仅对自己的身体一无所知,更对自己精神层面的存在意义一无所知。
       刘小红时时处于劣势以及无助的弱势局面,当她走入社会开始男女关系的交往时,她较为依赖男友而缺乏坚定的自主意识,也没有对自己的身体进行健康保护的意识。而在怀孕产子的过程中,她既没有主动求助于任何人,也没有任何机构或个人给予她正面的帮助与贴心的鼓励。在这些重要的环节中,无论刘小红自身还是外部力量对于该事件的积极干预均缺位,从而导致了悲剧的最终发生。
       来源:故事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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