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人的缑城(5)解放路
解放路(2)(共5篇,发不出,选第2篇稳点试下)
一直到文革爆发前,解放路竞然是没有路名的,只有三隍堂、耶稣堂、顾家道地、水作社、孤老园、冷水塘等地标名称。
三隍堂紧临中大衔,是座供奉有天、地、人皇的小庙堂,耶稣堂、水作社、冷水塘,自是无需言表。
这里先说说孤老园,这孤老园位于小南门一带,是一座有数排平房和数垄菜地组成的园子,之所以成为地标,这孤老院竞然是小城丐帮所在地,帮主是东门人,也有妻室,人称南门长脚婆婆的就是帮主的女人,上几年还不时能看到她在街上健步如飞。
解放前,逃荒来小城谋生的人,要讨口饭吃,必须要先到孤老园报到,不然,就要被各路泼皮吃生活。报了到领到辈份牌之后,就不会再被欺负了,还可在孤老园借宿,一日三餐管吃。
当然,住下后你得干活,到红白喜事人家去唱的笃板,将讨来的羮饭倒在竹筒里,带回园子里共享自不待说。重要节气头日,到店铺唱喜道贺讨彩才是重头戏,要的其实也是不多,以备不时之需。那个店家要是不给,就会从门外唱进店堂,直至唱到柜台上去,要是再不给,散落在小城各个角落里孤老院的人,就会黑压压的慢慢聚拢过来,没有店铺会招架得住。虽说他们偶有打扰,小城里的人对他们也并不怎么厌恶,偶尔还会送些柴米油盐到孤老园去。以前的小城对于身处危难之中的人,多少还是会让人感到些许暖和的。
再说说解放路与金竹岭交汇处的一处大宅,这座大宅具有明显的民国与南洋风格,依坡而建。上坡为院,有楼有庭,下坡为园,有亭有池。门庭高悬国民党元老、复旦大学创始人、近代书法家于右任先生手书的门匾:顾宅。
主人与晚清重臣顾鸿章同名同姓,北洋时期,在东南亚经营白木小件等缑城工艺品。掘得第一桶金后,在南洋的菲律宾等地经营南洋金融业务。
民国初年,回乡购地建宅,前后投入七万银子洋钿,相当于现在一千六百万元,共耗时七年多,方始于一九三一年建成,历时这么长时间,除了到现在还历久弥新的地砖、五彩玻璃等建材,要从国外带回外,大宅边皮角落土地购买过程也是颇为周折,可以说是一寸土地一寸银圆给码出来的。还末来得及正式入住,抗战爆发,与我爷爷等人一起在外共赴国难,抗战胜利后才返乡入住。建国三年,被逐,寄居到水角凌路的一间小房里,至逝不得归。大宅先后被用作人民公社、城关镇政府的办公场地,直至粉碎“四人帮”后,才落实政策重归后人。
重归后不久,后人曾在这座大宅里,首开了第一家小城真正意义上的饭店,名称以当时人们顶礼膜拜的华侨身份来冠之,取名为“华侨餐厅”,上海来的厨头老师掌勺海派大菜,色、香、形、味明显不同于地方土菜,一时间引得各路头面人物纷至沓来。店里的黑椒牛柳、水晶虾仁、响油鳝丝、冰糖甲鱼这四大压轴,如大地一声惊春雷,艳压全城,给文革刚结束嘴里淡出鸟来的人们,带来了久旱逢甘霖般的惊喜与无限的感慨,人们无不以进过门、上过桌、夹过筷为荣耀。
接下来,在华侨餐厅不远的解放路岭脚、现南门市场的东首,又有人开起了一家叫做华侨饭店的饭店,二个华侨经常有食客搞混。再后来,环城南路上的四通饭店、环城北路的良友饭店、桃源路上的交通饭店、道夫饭店、和平饭店以各自的特色,在不同时期各自独领了一段时间的风骚,随后,各乡镇如梅林的蒙口福川菜馆、力洋的三星餐厅、长街的伟杰饭店等,如雨后春笋般涌现,小城内外饭店的伊始与变迁,尤如一部改革开放简史。
大浪淘沙,开了好象有个三、五年左右,华侨餐厅便湮没在了浪潮之中。最终在新世纪来临之初,大宅与主人告别,被政府收购保留,这也可被算作是大宅最好的归宿,最后的一丝慰藉了。
如编年史般清晰,留有近代烙印的解放路,身不由己地,被重重地敲满历史的印记,无法挽留,也无人相送,徒留离绪在空空荡荡的废墟上飘飘荡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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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是不良信息?
解放后不久,便一直有“王艾村骑白马解放县城”的传说....,..
为情的晕血毛病。当时小城的帮头分为东门、南门、西门帮,虽然有东门狠、南门凶、西门野之说,但当初过招的起因,其
再也看不见了
逢贴必顶! ........孤悬于江南的缑城,于一九四九年七月五日夜,被前身为十大红军主力师,曾攻下孟良固的解放军21军61师某部,团团围住,仅网开东门一面。队名为“洪流”的地方游击队,组织担架、云梯队,紧随大军行动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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