缅甸行之十仰光(中) 路与车和城与市的故事

老中介人潘 · 发表于 2021-6-3 13:59:20

一、路与车。

机场在仰光市北，到市中心约20来公里。一路过来路没四车道宽，但是车不少，大部分是旧的各式小桥车，只有公交车都是红色的新车，很是醒目。车速始终较慢，有时也要堵一下。一路景象如农村，千陌田舍，树绿禾青，又如公园，草坪湖泊，鲜花乔木，自然环境很好。房屋大都是老旧，尤其高楼大厦稀少，与拥挤的道路似乎不相称。
导游说今天是星期天，还算好呢，如在平时还要堵得利害，没一个半小时到不了。她说缅甸从1962到1988年曾经是社会主义制度，计划经济，后来是军政，经济一直上不去，国内国际市场都较封闭。2011年忽然全面开放汽车购置，允许私人购车，于是日本人抓住了先机，把国内的旧车廉价倾销到缅甸(如我国80年代前叶)，难怪缅甸一大半是日本车，包括我们一路坐的中巴车。红色公交车是刚从中国“北京福田”引进的新能源车。所以，马路上一下汽车多了，不仅道路不适应，而且日本的右侧驾驶位与缅甸的靠右行驶交通法规不适应。好在从2019年起已不准右侧驾驶车上牌了。
我想还有报废车坟场的潜在问题马上就要出来了。日本鬼子真够鬼的。
中餐后入住酒店。酒店大厅有在办“下午茶”的婚宴，园桌一堂，金色一片。缅甸人向佛像、佛塔上贴金，也往自已身上贴金，当然在重要活动的场合。忽然我对中国“贴金”的词义有了更形象深刻的理解。

二、城与市。

城市，城市，就是墙围着许多房子的城与自由买卖商品的市，以及生活着许多的人。古代如此，现代除没了城墙，也大致如此。
仰光的城早无城墙了，大概是被“开放”的英国人拆的，不过英国人也留下不少“著名”的建筑，现已成仰光一
（一）昂山市场
仰光的市，就数以缅甸独立功臣昂山将军名字命名的“昂山市场”。
休息了一会，就先去昂山市场，因是在室内可避开午后的大太阳。
昂山市场建于1926年，据说起源于居民将多余的古玩、珠宝、工艺品的自发交易。后来发展成缅甸规模最大、货品最全的市场，老本行一一缅甸翡翠、玉器、工艺品仍最闻名，尤其外国人，但现在原石不准交易，也不能带上飞机，吸引力大不如前了。
昂山市场就在市中心，与住的酒店不远，但好像车转了好几个圈，导游说是单行线的原因，市中心的路大多是单行，也许单行是城市治堵的最有效也最无奈的办法了。
市场的确较大，也非常热闹，好象多为本地人，大概如国内市场，价格便宜吧。直通大门的主通道，大部分是传统的玉石工艺品摊位。导游带我们到一家看上去规模最大的摊位，说中国大使馆的人都到这里买，店员都会说中国话。我本没计划买玉器，跟着美女凑热闹而已。意外也增加了点玉的常识。
我摸了几个手镯，感觉没和田玉温润，营业员说，玉分硬玉与软玉，和田玉是软玉，缅甸玉是硬玉，硬玉硬度高但易断，软玉硬度差但不易断。不过前年我在乌鲁木齐玉器店里，营业员拿和田玉手镯划玻璃也有痕迹。
商人的话且听且过吧。
以后我如买玉器，一定买和田玉，这不仅和田玉的质地温润而不失坚韧，更是蕴含着中国文化的精髓一一君子的品格，拥有她的不只是一物，而是需要坚守的一种精神。
昂山市场其他东西非常普通，多为中低档日用品，我稍走了几条弄就坐在集合点附近的楼梯上等。市场印象很深的是卖拖鞋的摊位，很多，品种也很多，各种材料、各种颜色都有，但几乎都是人字拖。后来看到导游买了一大包，足有十多双，她说拖鞋一年四季都要穿，不多。如果说“桶裙”是缅甸人的“国服”，那人字拖鞋应是缅甸人的“国鞋”了。也真是，中午在酒店看到婚宴上的贵宾也穿人字拖鞋。

（二）市中心的佛塔与教堂、凊真寺。
离开昂山市场后，直接逛街。走不多远，就是素丽佛塔，也叫小金塔，有2000多年历史，塔内保存有释迦牟尼佛的一些遗物而著名，主塔也很高，还围着一圈小佛塔，当然也金灿灿的。仰光城以此佛塔为中心。
小金塔旁边是灰白色的清真寺，就在马路边上，地方有点局促，也不大，我们没进去。
离小金塔不远是圣玛丽大教堂，我们停留了半个小时，今天是礼拜天，比教热闹。教堂外观很宏伟气派，里面装饰也富丽堂皇。尽显英国殖民者的风范。
三大宗教的圣殿集于一平方公里内，也许只有佛教占主导地位的东方才有。欧洲没有，中东更没有。在耶鲁撒冷，我看到了犹太教堂、基督教堂、清真寺也同处一城，但你死我活的斗争了几千年。在土耳其依斯坦布尔我看到非常壮美的圣索菲亚大教堂，一千多年来，建筑没拆，但基督教、依斯兰教间几易其主。
佛教博大精深，气度恢宏。

（三）市政厅与独立记念碑

小金塔另一边是市政厅大楼，刚装修不久。非常漂亮宏大。要到很远的地方才能拍到全景。听说是1936年英殖民时期建造的，当时也是作为市政厅。

小金塔的另一面是玛哈班都拉广场，广场中心是独立记念碑，看似象宝剑形状，剑头高高指向天空。我不知道有什么寓意。缅甸的独立是借二战后独立的东风与英国的衰落而成。与“宝剑”没大关系。尤其与贡榜王朝创立者雍籍牙国王将大光改名仰光的初衷也相背。仰光，缅语的意思“战争结束”，是国王摩拜大金塔后，祈求消弭兵灾，永保和平。也真奇妙，也许就因为竖了这大宝剑，缅甸独立后内战不断。
但愿我领会错了。

（四）英国殖民者遗存建筑
然后我们在一条不知什么大街上一路看殖民时期留下的著名建筑，什么邮政大厦，银行，高等法院等等，但都没市政厅幸运，看上去不是陈旧灰暗，就是毫无生气的感觉，连还宽阔的大街上也人少车马稀，不知何故。不过，仰光总医院赭红色建筑仍光彩夺目。
仰光市中心有不少现代建筑，也是不算大高的高楼大厦，但似乎没什么特别。民居住宅到有特色，八九层高也不装电梯。所以导游说，仰光的房子越高越便宜。

（五）老咖啡馆

走着看着，导游把我带进了老建筑里的老咖啡馆，体验英国人的喝下午茶生活。我记不了名，也不认英文，反正说是在仰光最有名的咖啡馆，而且历史悠久。咖啡馆有200来平米大小，光线保持一贯的昏暗，矮墙分隔成一个个小间，每间一二张长桌，铺着白布。我们落座这间里面墙上挂着许多老照片，大概很久很久前光顾这店的名流，述说着咖啡馆的“名”与“久”，但好像比较冷清，难道时间点不对，太晚了?
咖啡很浓甜，有点腻。也许店不为我这样的人开，也许我也不该来这店。
导游说，英国人走了，给缅甸人留下了房子，也留下喝下午茶的风气。尤其是上层社会人士，缅甸的上层社会除非官（包括军官）即商而已。也许正与缅甸人庸懒生活习惯吻合了。

（六）唐人街

然后车把我们送到唐人街。这时天也快黑了。一下车，我一点唐人街的感觉也没有，最直接的印象是几无汉字的照牌、汉字的店名、汉字的广告什么的，“唐人”味去哪儿了呢?而且商店店员，摊主基本上不会讲中文，所经营的餐馆也无正宗中餐、小吃也无国内馄饨、小笼包子一类。也许仰光的唐人街只是“过去时”吧。与我所去过的曼谷、纽约、伦敦、巴黎的唐人街有浓浓的中国味完全不一样。
唯一有中国味的也只有"观音古庙"了。中国字，中国红，中国灯笼，中国楹联。垮过门槛，里面除了观音菩萨外还有玉皇大帝、关帝。庙里几个老头老太讲着广东活，这才有点唐人街应有的特色。
唐人街无“唐人”味，也许被同为佛教信仰的缅甸人同化了。听说同在东南亚的马来西亚、印尼的华人仍传承着华人的语言文字与习俗，大概是他们处在依斯兰教国家，很难被同化。也许是缅甸政府长期压制华人的政策，迫使华人“叛国”了?不得而知。
中国人讲究“入乡随俗”、“入国问禁”，何况久居于此呢。生活使然，生活使然。
我跟着游伴一起吃了似有中国味的晚餐。一小碗牛杂汤，五片猪肉串，还有不是棕叶包的棕子，分三个摊位吃，也有些情趣。之于味，除牛杂汤有原汁原味的鲜香，尚可口外，其余二个实不敢恭维，果腹而已。

（六）老火车站

第二天一早，我们去大金塔的路上还顺道去了仰光老火车站，停留了半小时。建筑好象很眼熟，只很老旧，客流也不多，很冷清。
有一小姑娘游伴特地买了一张环仰光市的旅游火车的车票，薄薄的一张小纸片，简单得没法再简单了。虽没时间去体验乘坐，她检票进站看了一下，并把车票收藏了。票价意想不到的便宜，只200缅币，相当1元人民币，而且可坐4个多小时。大概因为慢而费时，游客坐得不多，当地人更不会坐。
缅甸除这一殖民时期留下的环市旅游火车外，独立后也没建新的铁路。真不可思议。

作者：高卫星
供稿：潘以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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