奉化师范位于奉化县大桥镇(相当于跃龙街道)的城郊,东面毗邻一望无际的原野。如果说,奉师坐落在田埂旁,学校图个清静,那么,当时有家企业,名字我还记得,叫做“海王星”,他则坐落在田野中间。可以说,连进出路都不方便,吃饱饿死,外人不知。
被周围的高楼,绚烂的霓虹包围着的暮色下的奉化师范。
那时时常和同学开玩笑:这办厂人到底是怎么想的,哪里不好办,竟然办到田中央,以为办农庄呀!但是,事实证明我们的想法是大错特错的。在二十几年后,原本在奉化最偏僻的奉师和海王星一带,竟然成了黄金地段。也正如此,也加速了母校消失的进程。据说,那个老板大发了一笔。现在,我也越发相信“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”。哦,不,是十年河东,十年河西。
举个例子,就说中师生找对象吧。在十多年前,女中师生很吃香,一毕业分配,那些工商呀,国税呀,派出所、街道呀……说得形象一点,能把学校的门挤破。那男中师生呢?都说“近水楼台先得月”,这话放在80、90年代的话,一点科学依据也没有。回顾历史,能有多少对鸳鸯是同出师门?很多还不是被“棒打鸳鸯”。时代如此,这不能怪我们的学姐、师妹。可十年以后呢?学校的男老师成了香馍馍,女老师却住进了“广寒宫”。那时有个同届的师范同学,在找对象方面,据说是条件说有点“高”,这一耽搁就 “搁浅”了。总之,当大家都已为人夫,为人妻的时候,他还孤家寡人一个。你还别说,现在的他成了钻石王老五,要给他介绍对象的人是排着长龙,看得我们是心里像有螃蟹在挠一样。
1987年,在城东小学实习的宁海师范生,你还认得几个?整整32年,他们把自己最美好的青春岁月献给了宁海教育事业。 其实,我的思想还是很“前卫”的,自以为到了奉化师范就可以享清福了。谁料知,那里的学业还是很紧张。初中的我还没近视,到了那里读了一年,鼻梁上竟然架起了一副眼镜。第一次文选考试得了个57分。我现在还记得后桌两个女同学在窃窃私语:这样的人是怎么考进来的?教我文选的是宁海媳妇——竺晓恩老师,这样的成绩不是在打家乡人的脸吗?
这些书籍,充盈了中师生的精神世界,也为他们日后走上讲台奠定了坚实的基础。 不过,与后桌的故事还有。第一次上音乐课,老师是一个老头,大家都叫他“裘老头”。说实在,我到现在还不知道真名叫啥?瘦小的个儿,操着浓重的奉化口音,瞪大双铜锣大的眼睛,挥舞着一根竹鞭,那架势着实吓人。第一节课是示唱,后桌那个象山女同学唱了一首《回娘家》。那歌声,到现在还余音绕梁,可以说是30年不散。如果有人是五音不全,那么她则是十音不全。因为,她在起歌曲的第一个音时,就比原调高了半个音。但我也很佩服,一直到唱结束,她始终将整首曲子的每一个音都高了半个调——不继续上飘,也不往回落。我们不敢笑,因为老头子的教鞭在头上。听她唱歌的3分钟,是我人生中最难熬的3分钟。她怀疑我怎么考进来的,我还怀疑她怎么没在面试第一关就淘汰呢?
琴楼
但是,话说回来,那个时候能进入师范学习的学生,没有一个是不会几把刷子的。除了文化课以外,其他诸如书法、文艺等技能,很多还都是靠自学成才。正因为如此,在日后参加工作时,这些人都成了学校各项工作的“救急先锋”——学校需要我教什么,我就去教什么。虽然不是自己的强项,但是凭借自己敬业的态度,依然教得风生水起。
在如今锈迹斑斑的音乐教室窗前,同班的北仑、象山两位女同学,捂着肚子唱着《大海呀,我的故乡》,莫煜红老师在用心地传授我们“美声”唱法的纤细身影,至今历历在目。
来源:宁海教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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