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帖最后由 皖烟 于 2012-5-31 20:48 编辑
连续失眠几晚。
心境很低落,晚上一个人坐在窗前,看夜空中有人在放烟花,听着歌,默默地掉眼泪。
只是想要一些声音,不想一切太清晰,我甚至希望被打扰,什么都可以。 天就要亮了,终究是过去了! 昨晚看了一整夜的书,安妮宝贝的《莲花》,尽管我知有很多人不太喜欢她的书,甚至有人说她的文字是在毒害读者。我对她本人也并无想法,只是偶尔会与她文字中的寂寞产生共鸣与震憾。如果说她的其他的书讲了太多边缘人的极端故事,那么这本莲花描述的却是对生命的升华。写作是一条个人道路,无需奢求理解或需要更多解释,也许这些文字曾给予过人感动,抚慰,共识或启发,亦或令人不适,不解,不满,乃至产生忿意。种种存在,都是合理。就像书的扉页所说的,愿这些文字在书写和沉没于水中时,于你我交会的因缘中,种种欢喜或障碍的种子,光明或黑暗的能量,成全各自的修行,并最终趋于唯一存在的光源。
看完后天已拂晓,内心澄静淡泊。我不知所有人的孤独是不是相同的,但此刻我的孤独是这样汹涌澎湃,它号叫着似要穿越胸腔,一下一下,令我产生钝痛。直至麻木。
近日买来的书只剩下菜根谭没有看了。看这书还是以前一个北大中文系的朋友推荐的,这是个有内涵有故事的人,朋友们对他十分敬重,欣赏他身上那种淡泊平和,与世无争的处世态度,于是我便带着膜拜的心情去买了薄薄的一本菜根谭,结果在去合肥的车上弄丢了,真是汗颜。这次专门到新华书店买了厚厚的一本,真好,终于又要再次阅读了。当时遗失的那本还未细看过,只在匆匆翻阅浏览时,记下了其中某页里的一句:声妓晚景从良,一世之烟花无碍;贞妇白头失守,半生之清苦俱非。当时看到这里,心里觉得空落落的。坐在那里失神半晌。终于还是弄丢了。
已经下了好几天的大雨,到了夜晚,蛙叫声此起彼伏。不禁想起辛弃疾的词来:明月别枝惊鹊,清风半夜鸣蝉。稻花香里说丰年,听取蛙声一片。七八个星天外,两三点雨山前。旧时茅店社林边,路转溪头忽见。
此时已是凌晨,窗外夜色深重,群山沉寂,墨黑色的山峰像一只只安静的兽,我长久沉默地凝视着它们,凝视月光洒在它们身上所映射出来的清冷的光芒。我听见自己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出寂寞乏味的声音。
没有言语。我们都是一样孤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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