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市生活之 碧波江影里的从不是我
在宁波影都和钱业会馆之间有一块草坪,我在临近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坐着。六点已经过了,风吹来有些凉。我面对着公交车站坐着,这一站是和义大道。大概是前面的路还在大修的缘故吧,斜插过来的车道挤满了亮着灯的公交车,红的绿的显眼得紧。
刚才我也是从这条斜斜的岔路上步行走过来的。匆匆的人群,匆匆的车流。趴在母亲肩头的小宝贝粉嘟嘟的小脸,睡得香香。歪着脖子打电话的高挑女郎,绿萝细纱裙子一摇一摆。红趾甲的人字拖踮着脚尖,跳着往前跑,透明的白衬衫黑色的文胸。绿灯,黑帽子一声哨子响,汽车疾驰,带起薄薄的尘土。
今天是周日,忙碌了一周的人们连周日也一并在上车下车挤车逛街中“挥霍”掉了。周末的这个点,大街上满是人,公交车站也满是人,花花绿绿高高矮矮遮遮露露香香臭臭。
我还坐在大石头上,屁股已经能感觉到一点凉了。我支起腿,换了一个坐姿。摊开手掌的时候猛然发现——我失手压死了一只蚂蚁,就像别人捏死我那样悄无声息。不同的是,我无心人有意,但是不论如何,结果却是相同的,死了。
六点过半了,天开始暗下来了,大厦和高楼顶上的广告灯亮了起来,让这些广告牌们在黑夜里也引人注目。风似乎比之前更凉了些,我套上了短外套。抬头看看那些排队进站的公交车,亮着黄车灯,车厢里的灯亮着,被挤扁了的都市人们低头沉默或者面无表情。风裹着汽车的尾气横穿过来,汽车的味道,我还是不能接受,或许我该改变一下方向——我该背朝着马路。
草坪的尽头就是一条江,太阳没下山的时候我还给江边的高楼照了相。阳光揉碎了金色洒在粼粼的江波上,对面高楼的外墙玻璃在夕阳下闪着亮光。倒映在波心里的楼影一漾一漾。
天渐渐黑了,冷,风拂发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