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帖最后由 草木前缘 于 2012-7-27 15:28 编辑
近一个月来人一直发蔫,23日觉得精神还好,稍微逛了一下农贸市场,买了两个装饰花盆,一盆太阳花。 小时候姐姐在屋檐上种满了太阳花,那时不叫太阳花,叫午时花,越是大中午花儿开得越招摇。五颜六色的小花密密挨挨的,在灰白的屋檐上自顾地开放。那时每到傍晚,家中的煤饼炉飘出饭香,父亲把乌梯扛出来,稳稳地搭在屋檐,姐姐爬上乌梯,给花儿们浇水,我们站在屋前,说笑玩耍,或者给劳累一天的父亲搓背上的“泥鳅”,那是炎炎夏日里为生计而奔波的父亲唯一的享受。父亲总是笑着,记忆里的父亲极少发脾气,和经常发脾气的母亲形成鲜明的对比。也许是因为这些童年的回忆和回忆里的绵绵温情,使我对太阳花一直情有独钟。春天里早早地把各种花种子播下,因是刚入门学种花草,我不敢奢求它们都会发芽,但我一直相信我的太阳花一定能发芽。等啊等啊,纵使我望眼欲穿,太阳花愣是没发一颗芽。有时候现实显得有些丑陋,就像有些永远等不来归来的人一样。 这次在花木店的门口见到一大堆的太阳花,其中有一盆是混色的,红、黄、粉,捧回了一盆,待晚上回到家时,看着无精打采的,给它浇水,洗净盆子,放在后窗沿上。第二天,蓝天白云,阳光明艳,等我下班回来,一眼就看见了我的热热闹闹的太阳花。我想我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喜爱着夏日里的火辣太阳,这许是我觉得今年的夏天不太热的原因吧。 晚饭后去姐姐,好久没去她家了,因为忙,因为累。姐姐从小喜欢养花种草,长大后因长年做生意而无暇发展她的爱好,就像当年她十分喜爱绘画,却因生计而逐渐荒废一样。但她的院子里依然种满了花花草草,一些家常的花草,牛屙花,葡萄,月季,吊兰,滴水观音……院子没有名贵的花木,但长得蓊蓊郁郁。 一到姐姐家,她就问我吊兰要不要,我一口回绝了。今年春天里扦了三盆,前一阵子水养了两簇,家里的吊兰快成患了,加之前几天有两盆吊兰发蔫,弄得我好没兴致,真是看之窝心,弃之不舍。姐姐,把手指向角落里,“你看看,再说要不要。”我眼一亮,好漂亮!一盆银边吊兰,粗阔的叶子疏朗有致,一边儿垂下十几簇的花坠子,如一片花瀑布,如一头青春的发辫。虽然它栖身于一只垫着竹席的杨梅筐里,但不能掩盖它雍容的姿态。夜里也没地方去配盆,而我又是个“新尿壶不过夜”的急性子,看看家里只有种着斑马的盆可以相配,毫不犹豫地把斑马连根翘了,送给姐姐去代养。心疼的是,在移盆时不小心弄断了两根吊穗,下面连着十多根小花坠子呢。
姐姐指着一个豁嘴泥盆里的枝棍儿,问我要不要,说是特意为我扦的。她见我没有动心的样子,“你来看看,开了就是这种花。”她来到院墙边,剪下一朵重瓣的绯红的花递过来。“这是木槿!宁海土话叫‘倒碗花’!”我脱口而出。读中学时,要经过西门杏树脚,斜坡下有户人家就种着倒碗花。大人们都说,不能摘倒碗花,不然会摔了碗的。那时碗是家里的贵重物品,我们小孩子自然是不会轻易去摘倒碗花玩了。我又抱回了一盆,把一个大盆子里的矮牛、红阳给移出来,拨掉了一些不知名的花草,让倒碗花给安了家。
移出来的矮牛,今天巡视过了,一切安好,等它慢慢长大,佳人总是要千呼万唤始出来的。
迁居的红阳。儿子从科技课里带回的种子,发芽了,扔了可惜,姑且种着吧,一般情况是不会结果了。阳台上的花槽里也种着一棵,叶子都爬得老高了,也不开花结果,成了观叶植物。
把水养的两簇吊兰和一株滴水观音,给种盆子里,不知会长成怎样。
又从姐姐拿了一盆“叶子”,不知叫什么名儿。它蜗居于一方便面碗里,本来想拿一个合适的盆给移了,可家里看看没有太相衬的盆子,就拿下午买回的一个装饰花盆给套在外面。还不错的样子。觉得盆沿有些单调,从常青藤上剪了两截,放水里先养着,等长根了再种在盆边点缀一下吧。
这一顿的忙活,直弄得人发馊,等我都整理干净,一看已凌晨一点。这一累,不打紧,连着三天没还魂。 很累,但很有收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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