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可待，伊人何在（原创作品）

zbh315600

• 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情可待，伊人何在
  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——小开大大
  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（一）
      序言：
      微型小说，因为上次写文章已是高中时候的事情，时间那么久了现在写这些东西难免有点生涩词穷，不喜欢这种文体风格的希望大家口下留情，还算中意的请尽量给些鼓励。在此发帖一来寓意暗合，二来人气旺盛，三来顺应天命。。。三克油，非礼麻雀=。=
  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（二）
      那夜，星光寥寥；那月，皓白当空。远处，墨黑色的江面上闪烁着一粒豆黄色的亮光，随波而动，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那翻滚的波浪扑灭。近处一看，方才观明是条残旧的小客船。“船家，缑城还有多少路程？”一位衣着朴素的青衫男子面带忧色得向船老大问道。十丈开外，正在掌舵的船老大不禁笑道：“后生，这已经是你第7次问小老头我了。这里距缑城已经不远了，十里过后便可抵岸。”青衫男子苦笑不语，布满肉茧的右手不由自主得探了探怀中的小包裹，方将疲倦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。看着船舱中酣睡的船客们，他不禁将目光望向布满月光的江面。虽然江面漆黑一片，伸手不见五指，其中还掺杂着阴冷刺骨的寒风，但在他眼中却是别有一番风味。“十年了，爹娘你们还好么。碧瑶。。。”青衫男子喃喃自语后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。。。。。。
  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（三）
      缑城跃龙山——此山高不足千尺，山势缓和，既无奇石林立亦无珍禽猛兽，更也谈不上云海缭绕壁有挂松。在缑城十万大山中并不算雄伟奇特，但在当地人中却颇有名气。跃龙山山中有一书院，占地百余亩，坐北朝南。攀上院旁百年银杏树可观得此院分偏房八间，暗合易经八卦之数，簇拥着正中的主堂。主堂内宽敞明亮，百人入座尚且有余，倘若走进细闻，便能发现其中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樟香味，令人神清气爽。堂前摆着一张八仙桌，桌上一尺一砚一笔一书简，整齐摆放一尘不染；顶上高悬四字“浩然正气”，笔势锋芒毕露霸气十足，倒也与那朴素无华的木匾形成鲜明的对比。堂后挂着诗仙李白的名作——将进酒“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，奔流到海不复回；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，朝如青丝暮成雪。。。天生我才必有用，千金散尽还复来。。。”院前有一中年儒生的十尺铜像，眉峰似剑，眸藏瀚宇，手捧一书，目眺远方，正是缑城的一代名家——方孝孺。为了心中的原则而不为淫威所屈，为了人生的准则而不为强权所迫，生子当如此。院后栽有品种繁多的奇花异草，虽五颜六色高度不一，但显然在有心人的摆放下倒也相得益彰赏心悦目。往后再走一段路程便能在石亭处看到山下的南门大河，春秋两季水流喘急，冬夏两季静寂无声。距老者们相传此院学成后赴京赶考的书生几乎年年都有高中进士，锦袍归乡。正所谓龙跃山涧，飞黄腾达。故而便将此山取名为跃龙山，书院自然而然也更名为跃龙书院。
  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（四）
      。。。。。。
      “碧瑶”
      “到”
      “青山”
      “到”
       。。。。。。
      点完名后，夫子方才满意得开始为这群年方十岁的小屁孩们授课。与先生情绪高昂的授课截然相反的是八排5座的青山——一个干瘦，目无神采的普通少年。青山看了一眼前座那位身着翠绿衣裳的女孩，那一头油黑发亮的短发，仿佛有着一股神秘的力量，吸引着青山的目光与灵魂。她叫碧瑶，论相貌在学堂中也颇为出众，可爱的婴儿脸，大大的双眸，活泼的性格，爽朗的笑声。一切的一切都让青山深深得着迷。但这种失神并有持续太久，随后和往常一样将目光望向了窗外。窗外没有叽叽喳喳的小鸟，也没有上蹦乱跳的松鼠，但青山仍旧看得出神，入学第二年后，发呆便成了他的主修课程。
      听着一众孩童清脆悦耳的读书声，夫子还是很满意的。但一眼望向学堂后面，夫子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，除了几个老牌顽童依旧是那么不上进外，还有那望向窗外发呆的青山。夫子对青山这孩子颇感遗憾，其实入学的第一年还是很好学的，成绩好而且还性格活泼甚至有些顽皮。但令人颇为遗憾的是不知为何第二年却变了个人似的，不仅沉默寡言，而且常常发呆以至于成绩一落千丈。夫子并有叫停学童们的古文朗读而去训斥那几人，因为年逾五旬人生经历丰富的他明白，有些事别人是帮不了忙的，自己的人生需要自己揣摩把握，方能将那失败的悲愤化为日后通往成功之路的动力。
  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（五）
      “青山，放学了，敢不敢送我回家。”碧瑶向后座的青山问道，脸中带着笑，乌黑的眸中透着一丝丝狡黠。
      “我。。。家里还有事” 放学后的青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。
      碧瑶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失望，不言，独自向家中走去。   
      望着碧瑶离去的背影，青山的脸上泛起一阵苦笑，原地站立许久。他感到自己的内心空空的，就像鱼儿失去了水，就像风筝断了线。其实他多么想说那个好字，其实他不是胆小。。。其实家中还有愁人的事情在等着他。
      青山很喜欢以前的自己，那时的他聪慧、顽皮。捉弄着学堂里各个女孩，或是弄哭或是逗笑；与学堂中其他孩子在学院边的小树林嬉戏玩耍，有时闲来无事也会到夫子那领几记木尺尝尝。
     “青山，你喜不喜欢我？”碧瑶掩嘴笑道说，带着一丝捉弄。
      青山的嘴角微微上扬，反问道：“那你喜不喜欢我？”
      紧接其后的是两人爽朗的笑容，纯纯的，就像头顶上那朵朵白云，慢慢得飘着，半天也不见移动分毫。
      开学伊始,青山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和那前座的碧瑶聊天说笑话，因为碧瑶的笑容让他深深得着迷，夸张而又甜美。。。
      只是这种时光对青山来说再也回不去了。。。   
  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（六）
      “娘，我回来了” 青山一边叫喊道一边推开自家院门，院子里入眼的是一地破碎的瓶瓶罐罐，散落得到处都是。看到这些，青山的面色没有改变丝毫，放下书袋，慢慢细心地收拾着地上的碎片，熟练的动作仿佛是在做日常任务。
      走进房间后，入眼的是一片的狼藉，空空的四壁没有太多的装饰；房中家具不多，刚够一家人勉强生活。青山的娘脸上带着泪花跌坐在地上，不远处椅子上坐着青山的爹，垂头抽着旱烟。青山的爹是个赌徒，赌徒家的孩子总是命运坎坷的。将母亲从地上扶起后，青山整理了下地上的碎物；随后进厨房打开米缸，用木勺在缸底刮了数次方才舀满，但片刻后还是倒了点回去，洗菜做饭。
      餐桌上，昏暗的烛光映射的是一家人毫无喜悦的三张脸，各自相对无言，虽然压抑，但青山却早已习以为常，唯一能做的只有埋头吃着干饭。
     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，家中的吵闹愈演愈烈，每到夜晚别人家一家团聚的美好时光，对青山来说却显得那么的难熬，更谈不上什么用心读书，考取功名了。到最后每到夜晚，青山吃完饭总会偷偷得离家，独自静坐在数里外的小山头看着星星月亮发呆，在第二天的凌晨再偷偷得摸回房中。对青山而言，即使在外面吹着刺骨的寒风，也强过在家。
  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（七）
      就这样，时间匆匆而过，转眼青山和他的同学们就将毕业了。当然每晚离家发呆不睡觉的后遗症便是在课堂上埋头苦睡，自然成绩在学院中也算是一枝独秀无人能及。期间青山和碧瑶的关系也一天不如一天，每次青山都想说些什么弥补些什么，但是想到其他还是欲言又止了，更多的只是看着那一袭翠绿的背影静静得发呆。
      那一日，毕业后的聚餐，青山在学院中的最后一天。大家都满脸喜悦，相互交流感慨，唯独青山目光四处游走，搜寻良久也未看到自己在学院中最在乎的人——碧瑶。“为什么。。。”青山在角落喃喃自语，目光透着失望，嘴角带着苦涩。那一夜，家中很安静，安静得有点反常，青山独坐窗前，默默流泪。
  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（八）
      “青山，你二姨婆家的表叔这几天回来过年短住几天，”父亲轻声慢语得说道，“听说在那挣到不少钱，家里的情况你也明白，如果你愿意。。。”青山并未答话，原地思量许久，看了看年迈的母亲，这才走入房中。虽父亲并没有明说，但他已知道是什么意思了，这一晚彻夜未眠，枕巾湿透，与那圆润的明月不同的是一颗少年破碎的心。他知道拒绝不了，因为父母两鬓已添白发，因为家中依旧一贫如洗，因为亲戚们那让人难受的表情与目光，也因为缑城父母们都想让自己的子女风光大嫁，没人会希望自己的女儿去跟着穷小子受苦，而他是那么得喜欢碧瑶。
      第二日两家人叙旧良久，离去时父亲面带喜色，二姨婆眸透欣慰，独青山默默不语，双眉紧锁，身影寂寥。   
      十日后，码头处一锦袍中年男子带着一青衫少年登上了船头朝南方的客船。起锚时，少年眼中充满着泪水，但还是强忍着未曾留下一滴。慢慢的，船已渐行渐远，不曾模糊的是船尾那少年充满留恋的背影。。。。。。
      这一走，没有任何告别。玩伴不知，亲戚不知，碧瑶也不知。不为其他，只因不知如何开口。
  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（九）
      “小伙子，缑城到了”青衫男子闻言一激灵，这才将思绪拉回至现实中。赶忙望向船头方向，方才发现船已到岸多时，就连船客也所剩无几，余下的都是去下一站三门县。那正中高悬的“缑城码头”牌匾，正与十年前随表叔离去时一模一样。青衫男子不禁呆了一呆，喃喃自语道：“十年了。。。”向船老大道谢后便赶忙上岸，步向县城。此人正是十年后返乡的青山，在外多年的努力终究没有白费，靠着不屈的毅力和勤劳的双手终于挣取到不少银两。异乡忍受的苦更是只有自己才明白。每到夜晚，他人家人团聚，情侣相拥，唯独自己在角落抵挡着思念与孤寂的滚滚逆袭。终于那些都过去了，青山相信，凭着怀中包裹内的千两银票，定能让家境改善不少，让父母在冷眼的亲戚中不至于太过尴尬，更多的希望凭这些钱财能有足够的能力去向碧瑶。。。
      尽管多日的旅程令青山疲倦不堪，但他还是咬了咬牙在城门关闭前赶到县城内。入眼，是那熟悉的街道，方方青砖，似乎仍旧残留着儿时走过的足迹。尽管街上行人无几，每家每户大门紧闭，但青山仍旧感到一丝丝的温暖，不禁眼眶一热。慢慢得向碧瑶家走去，但随着距离的慢慢接近，心中的悸动反而被莫名的不安所代替愈发强烈。转角就是思念已久的地方，但传入耳中的却是人群的喧闹声，其中夹杂着欢快的鼓乐。走进一看，眼前是一片血一般的红潮，门口面带喜悦的门童看起来更像是狰狞的恶鬼，带着残忍的讥笑，一浪接着一浪；那张贴着大大喜字的红灯笼仿佛地狱招魂的生死符，将灵魂深处那丝丝最后残余的信仰毫不客气得抽干。青山不禁两眼一黑，身子一软，左手扶墙方将身体倚定，手上的包裹不知何时早已掉落在地。。。。。。
  
  
  

zbh315600

沙发自己，嘿嘿{:soso_e121:}

文绉绉

那么，板凳就非我莫属了！哈哈！

zbh315600

那些不存在 发表于 2012-8-30 19:40
眼睛看花

=。=

清晨散步

一个没有文采的人看了羡慕不以啊，只有对自己说明天更要过出时间的价值...

zbh315600

清晨散步 发表于 2012-8-30 19:55
一个没有文采的人看了羡慕不以啊，只有对自己说明天更要过出时间的价值...

谦虚了   只是瞎写写没什么文采之说   讽刺个事实罢了

wentian

盗取 碧瑶之名 啊

清晨散步

zbh315600 发表于 2012-8-30 19:58
谦虚了   只是瞎写写没什么文采之说   讽刺个事实罢了

是的，大家看到了，跟别人交谈时的一种态度

zbh315600

wentian 发表于 2012-8-30 19:58
盗取 碧瑶之名 啊

这都被您老人家发现了  真叫人情何以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