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帖最后由 鱼老大 于 2013-5-5 18:36 编辑
今天是立夏。 二十四节气歌,我早就忘了,但是身边总是有人提醒我今天是什么节气。节气对于我而言和星期几是一个概念的,一个节气接一个节气,一个星期接一个星期,于是,日子就过去了。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日子被打上了“节”的标签就变得不普通了。比如,今天是周日,但今天是立夏。 从昨天傍晚,哦不,前天晚上开始,就有人提醒我“这个礼拜天是立夏!”“这个周末是二十四节气里的立夏!”我不想知道的,也不想记住的,但是,呵呵,这由不得我。昨晚,母亲来电话:“明天是立夏,买个茶叶蛋吃吃!现在的蚕豆也正是好的时候,中午吃饭的时候也可以吃点……”母亲在电话那头叮嘱我,生怕我的立夏和她与父亲的差别太大。临了挂电话了,她还在喃喃自责:“哎呀,刚才给你妹妹打电话的时候忘了让她明天吃茶叶蛋。”“没事的,妈,她婆婆很细心的呢。你放心吧!” 早上刚到办公室,同事大姐笑眯眯地发给我一个温热的咖啡色茶叶蛋,“我们昨天晚上就准备好了的,你们一人一个。”圆滚滚的茶叶蛋像个挺着肚子的不倒翁,在办公桌上一摇一摆。我分明在他的胖肚上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嘲笑。 摇摆的茶叶蛋让我想起了摇摆的大妈。早上临出门看见楼下的健身区几个大妈在剥蚕豆。她们边聊着天边熟练地挤着蚕豆荚,大概,此时我的母亲也正在剥吧。走到小区的窄通道处,前面几个大妈正在闲聊。一个拎着大饼豆浆举着油条,一个顶着帽子抱着一袋肥肥的蚕豆荚。她们站着闲聊,脚边的两只小贵宾早就溜到空地上去打滚撒欢了。“娜娜,快来,回家啦!”“卡卡,奶奶回家了——”小贵宾跳着往回跑。油条大妈和蚕豆大妈摇摆着胖胖的身子欢欢喜喜地回家了。 手机响了,一条信息“今天立夏,你带茶叶蛋了吗?煮了几个,我带来和你碰蛋,顺便吃两个。”“我没煮。” 同事大姐给的茶叶蛋在桌子上傻乎乎地笑了一天,下班前我把它干掉了。吃到肚子里,省得看见。 时针指到了下班的点,母亲的电话来了,“今天立夏……” 走进小区,各家的厨房,吱吱啦啦地响着,鲜嫩的咸菜笋、新土豆、豌豆、蚕豆、鱼……的香味满院子跑。 我不喜欢过节,因为,我一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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