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本文作者是宁海在线长篇回忆文章“我的奶奶”的作者高卫星)
长沙我来过好几次,但从未有如这次有朝圣般的感觉。 我现在正在湖南旅游结束回杭州的高铁上。这次又是陪太太出游,因为以前这三块我都去过(长沙、张家界、凤凰古城),但这次感觉肯定不一样,尤其意外成为“红色之旅”,并与前段时间看《觉醒年代》电视剧联系起来,感想很多,更深刻体会到:只有共产党才能救中国,只有毛泽东才能领导共产党从胜利走向胜利。旅游间隙,写了 重游橘子洲头与毛泽东故居的新感想,与大家分享,也许朋友们会有同感。
一 . 橘子洲头
凡游橘子洲头,总会使人想起毛泽东1925年写的《沁园春-长沙》的词,就象游苏州“寒山寺”,总会与唐朝张继的《枫桥夜泊》的相联系,橘子洲头也因这词而成长沙必游之景,更应这词而为红色之旅。
我站在橘子洲头,看湘江江水涛涛南来,又浩浩北去。也许千万年来,湘江没有什么变化,但湘江孕育了勇武与儒雅相融的湖湘文化,成长岀一代代英雄豪杰。早在战国时代就有“楚虽三户,亡秦者必楚”的湖湘人英雄气概,西汉“马王堆汉墓”发掘岀的许多文物也足以说明湖湘的发达与繁华。然而自此湖湘人似乎沉睡了一千多年,宋明虽有以“岳麓书院”为核心的名校,吸引朱熹、王阳明等理学大师,为中国思想界、哲学界留下宝贵的遗产。但我以为夸张点说都是空淡的文人,与国家与老百姓无多大补益,反而为后世封建王朝利用,成禁锢人们思想和专制统治的工具,岳麓书院门口书的“惟楚有材”或许真是“于斯而盛”而已。直到“鸦片战争”爆发,湖湘人魏源提出为学以“经世致用”,国家应“变法”的思想,第一个主张“师夷长技以制夷”的观点,自此,湘人似乎从沉睡中觉醒,敢为人先,实事就是的精神恢复岀来。曾国藩、林则徐、左宗棠等影响中国晚清历史“中兴”的一批批杰出人才脱颖而岀,虽然他们只是苟延封建王朝的残喘而已,但极大地激发湘人以至国人探索真理,探索救国之道的热情。以至孕育出改变中国积贫积弱面貌的以毛泽东为首的共产党人。其中有一大批就是湖南人。
1925年毛泽东写《沁园春-长沙》时,虽推翻了腐朽的清王朝,但军伐混战,民不聊生,强国凌辱,国将不国。可喜的是,中国共产党成立已有四年,并与改组后的国民党合作,按照孙中山先生“联俄、联共,扶助农工”的新三民主义的革命路线,“北伐”开始酝酿,改变中国面貌已露岀希望的曙光。所以毛泽东虽然还在“问苍茫大地,谁主沉浮”,其实他已经看到“粪土当年万户侯”,已经感觉到共产党必将走上历史舞台。
雨一直在下,但阻挡不了人们的热情,在青年毛泽东巨大雕像前,围着一层一层的瞻仰、拍照留念的人们。在一处长廊里我还看到一群小学生,穿着灰蓝相间的校服,戴着鲜艳的红领巾,在石櫈上坐成一排,用竖笛吹奏“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”、“没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”、“我和你”等歌曲。我上前去问他们是哪个学校的,一群女生很骄傲地说:我们是代表学校来的。也许是当地那个市县教育局组织的庆祝建党一百周年的“红色之旅”教育活动吧。而学生红色之旅远不止这当地的小学生,我们在吃晚餐的饭店里还碰到了上百人团队的中学生,牌子上写着“北京大学深圳南山附中”,我问了一位男同学,他说是来湖南游学的,没说是“红色之旅”,或是建党一百周年的纪念活动。组织者可能是借红色之旅,学生当作游学,收获则更大。
我和太太因听小学生吹奏革命歌曲而迟到了十多分钟。如果游伴知道原因或许会原谅的。 高卫星 于 2021年5月19日
二 . 毛泽东故居
韶山,大凡年龄稍大一点的国人都知道是毛泽东的岀生地,那里有他的故居,泥墙黑瓦的农居照片,少有人不认识的。这里也是我很小就向往的地方。
5月18日上午,雨淅沥,天苍茫。我们从长沙坐车岀发,不到二个小时就到了,下车后雨更大了。照例先到景区接待中心,二千来平米的大厅熙熙攘攘,一批批人进来,又一批批岀去,人来人往大厅里的人始终没减少。导游统一购买了交通车票(免门票)后,大家排队安检、疫检(出示健康码、戴口罩、测体温),可能由于人大多了,有些都形同虚设,只验身份证刷脸的自动开闸机器是认真的。然后排队坐上交通车进去。穿越好几个隧道,大约开了二十多分钟才到停车场。我们一行随人流向毛泽东故居走去。
指示牌显示700米,一会儿一个熟悉的农居映入眼帘,隔着池塘,穿过雨幕仍很清晰。只是房前屋后都是人。导游带我们先去了故居后门,说了句:这后门只进不出,但门关着,没一个人进岀,不知何意。然后她带我们到池塘对岸拍故居全景照,说参观故居室内要排队好几个小时,不去了。我抬眼看去,的确排队从故居大门岀来,沿池塘边向后伸展很远,足有好几百人。
本为看故居而来,但进不了故居,总有些遗憾,又觉得也许就是些床铺桌椅家具和锄头耙子的农具,而且也是复制的,上世纪二十年代遭当时国民党地方政府没收毁坏,现在连故居的房子也是50年重修的。比如拜佛,佛也是人们泥塑木雕的,心中有佛就行,何况观物呢。这样一想就释然了。
毛泽东成为千古伟人,如有什么渊源,也许是几千年前舜帝曾到韶山,奏韶乐,引凤凰起舞,所埋下的种子吧。
趁拍照的时间,我细仔看了故居周围的景致。故居背靠小山,前有二个大池塘,池塘对面是较低的小山坡,右边是不太陡的梯田拾级而上,左边池塘下面不远是小河。没有如有些人说“龙兴之地”那么神乎其神,但作为农居环境的确很好。
然后,导游带我们去毛泽东广场,毛泽东铜像高高耸立在广场一侧,说是以毛泽东建国大典时的形象设计,这到很切主旨,可惜铜像下围了一层又一层的人,有几拨还排列得很整齐,我没挤过去仔细瞻仰。近十万平米的广场几乎站满了人,广场上漫布五彩滨粉的雨伞雨披,也是一道特殊的风景线。有一队队穿校服的中学生,有穿迷彩服的军人,有不少老年人胸前别着毛主席像章,有好几队人几乎都穿深蓝色夹克衫,胸前都别着党徽,似乎是约定似的一致,也有好几群穿崭新红军军装的,但脚上却穿的五花八门,什么鞋都有,我忍不住问一人:你们为什么不穿草鞋啊。没有回答,也无须回答。
毛泽东17岁离开老家求学,投身革命,只回过五次韶山冲老家。二十年代回来过三次,也是组织农民参加革命活动,直到三十二年后的1959年回来探亲,设便宴招待亲友乡邻,1966年文革前秘密来过最后一次,在滴水洞别墅住了10多天,为何而来,为何住这么长,一直是个迷。但从未穿红军军装和其他军装来过。参观的人都比背黄色布包的烧香老太太更为虔诚。
参观人数实在多,我们就避避拥挤,这次未进“韶山毛泽东纪念堂”,未进“韶山毛泽东图书馆”,未进毛氏宗祠,未去滴水洞,未上山拜谒毛泽东父母的墓地。联想我去过二次奉化溪口,慢看蒋介石故居丰镐房和蒋母墓,徒步武岭门楼,闲坐剡溪边大樟树下,但我始终没有如今天朝圣般的感觉,只是作一个景点旅游罢了。
我们从雨中来,在雨中排队,在雨中步行,在雨中等车,在雨中等人集合,也在雨中回程。我穿着雨披,裤管、鞋子都被雨淋湿了。我奶奶曾说过:下雨叫“发水”,寓意吉祥。
我们在韶山吃中饭,虽然是家常便菜,而每个菜的味道都不错,回来的路上还在回味。
本文作者:高卫星 于 2021年5月19日
供稿:潘以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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