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帖最后由 鱼老大 于 2011-5-15 20:13 编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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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摇啊摇的进了一个小镇。说它是小镇因为它看上去比我们之前经过的地方热闹些。街两边的路灯很别致,方方整整的,从造形和图案上看,简单大方又不失淳朴。一路上的红灯笼引着我们一直往里走。 “你们看,”我有点新奇的拍着猪头说。 “我们早就来过了,只是你没有来过啊。这就是古镇了。”猪头的表情就是QQ表情里的呲牙的那个样子。“这就是我们当年暑假大中午疯来吃麦饼的地方!” “本人有所耳闻,这精神实属难能可贵啊!在下佩服!”一抱拳。 找了个地方把车停稳了,我们开始步行。他们是故地重游,两只眼睛紧盯着面饼摊子看,我是初来乍到,四只眼睛上下左右到处溜达。 既然是到了前童了,那传说中的古村落自是要去的。沿着鹅卵石的小巷,我们静静地往里走。下午的村庄显得很安逸,上了年纪的人有的在巷子口的活动室里打牌,也有三三两两的坐在巷子里聊天。小孩子们在墙角嬉戏,在溪水里漂瓶子玩。走过一户人家的门口,门开着,屋内的光线有些暗。我站在门口的石板上往里看了一眼。紧挨着门口的是一方土垒的灶台,有些岁月的痕迹。有一把锅铲躺在灶台上,铲子是铁的,铲柄是木的,乌黑而有点亮泽。大锅上盖着一个木制的锅盖,用铁丝箍的那种。长期的使用,已经让它渐渐的变成了褐色。别人我不清楚,但至少我有很多年没有见过这些景物了。好像小时候在外婆家的样子。那时候,外婆家也有这样的灶台、锅铲和锅盖。大人们都把厨房的后门叫“后水门”,也经常从这个门口往厨房挑水。还记得土灶台上焖的米饭最香最好吃。外婆总是让我听听锅里有没有米饭的“啦啦”声。有声了就是可以不用再添柴禾了。再焖一段时间饭就好了。一打开锅盖热气腾腾,米饭的香味一下子填满了整个厨房。贴在锅边上的米浆,白白的,撕一块下来放进嘴里,融化在舌尖上,我还会吧唧嘴使劲回味。那时大人们总说那是米皮,小孩子吃了会越来越“皮”的。现在回想,貌似这话也有几分道理。若纯粹是米粒焖米饭没有剩饭夹杂,那是最好吃的要算是米糍粑了,也叫锅巴。金黄金黄的,又香又脆。晚饭后,外婆总是分给我和大哥一人一块。我俩举着锅巴就蹦出了后水门找小伙伴们炫耀去了。很单纯很快乐。
完了,完了,没有刹住车,已经“一行白鹭上青天”了。大家多担待吧,呵呵。
思绪回来,看着眼前的阿婆,我在想她年轻时的模样。乌黑的长发,清澈的明眸,青葱的玉手。她在灶台上忙上忙下,铁铲翻炒,烹油调醋,锅盖起落。岁月如“割”,当年的乌发早已霜染,纤纤玉指也已百般褶皱,枯如老枝。一个美妙的女子,就这样渐渐枯萎老去。原本或许丰腴的她现在只留给我们一个干枯的背影,在这深深的巷子里拄着杖笃笃的蹒跚前行。 石板依旧坚硬,石板下的溪水日夜流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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